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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妹妹也是看中我这两样。”
秦凤仪一笑,那等美貌,真若美玉生耀,饶是李老夫人也不由心下感慨,不怪孙女相中这秦少年的美貌啊。
李老夫人见了秦凤仪这人,说话间也大至估摸出了秦凤仪的性子,这不是个有心机的少年,挺直率,也挺心诚。
当然,相貌更没的说,比自家长孙都俊出一头。
不过,李老夫人更关心秦凤仪的前程,道,“阿凤,你年纪轻,江南文风颇重,不知可有进取功名?”
秦凤仪道,“不瞒祖母,我家就我一个,我自幼,父母太宠,书念得不怎么成。
以前,我没遇着阿镜妹妹,也不知上进。
今在京城,我长了见识,也知道阿镜妹妹是您家宝珠。
岳父一直不喜我,其实,我很明白岳父的心,岳父是担心阿镜妹妹下嫁我,以后过日子委屈,这是岳父疼惜阿镜妹妹的一片父爱慈心。
我少时许多道理不明白,只知憨吃憨玩,如今遇着阿镜妹妹我方觉着,男人得上进哪,不为别个,您和岳父这样疼阿镜妹妹的心,我疼她的心,也是一样的。
你们不想让她以后受委屈,我也是一样的。
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再说什么话,也晚了。
以后我一准儿上进,我们扬州的赵裕赵才子,他以前在京城翰林院做过翰林,他就时常劝我多念书。
后来,我认识了阿钊哥和阿悦哥,见到了方阁老那样博学的大儒,我此方明晓,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作为。
不然,不要说岳父瞧我不起,我自己也要瞧自己不起了。”
天哪,景川侯夫人算是开了眼界,这花言巧语的小子!
怪道能哄骗了李镜去!
李老夫人则是满面含笑,“你如今尚且年少,便是现下开始上进,也不晚。”
“我也这样想。”
秦凤仪又有些担心,“我就不知,我这一片心,岳父能不能允了?”
李老夫人笑,“我给你出个主意,他要不允,你下回不要去兵部衙门了,你在我家门口呆上半月,他一准儿就允了。”
秦凤仪想到景川侯生气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学着景川侯板着脸的模样,道,“岳父见我,都是这样。”
逗得李老夫人一乐,秦凤仪也是眉眼欢脱,“有时我都奇怪,岳父明明那样年轻,又很俊,偏爱板着个脸。
开始我还以为岳父只见我时那样呢,后来我常见他,发现他对谁都这样,我就不怕了。”
“你还怕他呀?”
“那可不。
可凶了。”
秦凤仪这话,其实大不合当下规矩,不过,他用那种天真直率的口气说出来,人们只觉正常。
秦凤仪道,“其实,我头一次见岳父,他可好了。
那会儿我不知道他是岳父大人,我看他生得与大舅兄像,还以为是大舅兄的堂兄弟什么的。
我们彼此都不认得,岳父以为我是阿钊哥的朋友,我以为岳父是阿钊哥的族兄弟,他叫我‘小公子’,我叫他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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