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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睡觉去,”
寒棠对她大手一挥,“明天再说怎么处置你。”
白清意外地抬眼偷看了寒棠一眼,见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不稳地绕过沙发,噔噔噔地大力地踩着实木楼梯,竟然上楼去了。
竟然,没人管她了。
白清不禁愕然。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到沙发旁,试探着坐下去,刚开始还只是坐在沙发的边上,后来过了一会儿,便缩进沙发里,看着这空旷的大房子,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她把头放在沙发扶手上,仔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她不敢睡,她害怕刚才那个人酒醒了会下楼来,她想再等一会儿就用梦魇之术去找凉时,可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从她被姐姐卖到星碎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没有睡过觉,八天七夜。
在寒棠家的沙发上一躺,她一头睡过去,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白清躺着的沙发的对面,寒棠四仰八叉地坐着看着她,秦笙站在一旁,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盒雪茄。
“少爷,”
秦笙俯身,将雪茄递到寒棠的嘴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小姑娘还睡觉呢,你冲着她抽雪茄不合适吧?”
“怎么废话这么多?”
寒棠低声骂道:“我坐这儿快十分钟了她还不醒,真他娘的无聊,你去叫她,去叫醒她!”
白清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冷不丁地打个机灵坐了起来,从熟睡到清醒不过三秒钟。
她噌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眼前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
寒棠依旧四仰八叉地坐着,将白清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对秦笙说道:“我娘怎么看上她了?姿色一般啊。”
“少爷,您说这话让小的怎么接?”
秦笙汗颜。
寒棠翻了他一眼:“去去去,滚出去浪去。”
“哎!”
秦笙巴不得赶紧走呢,将盘子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一阵青烟便没了人影。
白清紧张地站着,手心里都是汗,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忽然,她感觉对面沙发上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她不自觉地抬头一看,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到自己身边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
寒棠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揪住白清的衬衣领子就往下扒,白清吓得叫出声,“不要这样,不要,我求求你……”
两人纠缠了没有几秒钟,白清的衬衣就被寒棠扒到了肩膀下面,寒棠看了一眼白清的肩膀后侧,发现什么都没有,把手一松,白清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眼泪哗哗地流出来。
“哭什么哭?”
寒棠坐回到对面的沙发上,皱眉说道:“就看看你有没有我家的契约印,又没强间你。”
白清极力忍着不再哭泣,坐在沙发上不言语。
“说吧,现在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白清紧紧抿着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声音哑哑地说道:“能不能给我打上雪狼湖的契约印?”
寒棠一听,眉头一皱:“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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