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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沈云舒让人重新做了一份精致的早餐装进食盒,带着莺歌一起去探望蝶舞。
蝶舞此时正坐在房里自己上药,那些黑衣人围捕她的时候,对她都是下了狠手,她的伤几乎遍布全身,特别是背部伤得特别严重,若不是她武功好,怕是也没命熬到遇到王爷了。
她将衣衫退去,只着一件肚兜,吃力地给后背上药。
安王府本就没有女眷,在她和莺歌从西苑被调过来之前,这里连个婢女都没有,莺歌去伺候小姐去了,所以上药只能靠自己。
当她正背朝门,别扭地别着手臂时,沈云舒正好推门进来。
蝶舞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了一跳,安王府的暗卫们普遍年龄都不大,好多还都是孤儿,被王爷所救才来当暗卫的,她和莺歌算是年纪较大、入府较早的,这些小暗卫们都把她们两个当姐姐。
王爷严肃,可这些暗卫们毕竟都是在爱玩的年龄,平日里大家又都亲如兄弟姐妹,私下里一个个的都调皮的很,莺歌温柔,更像姐姐,而她性格直爽,小暗卫们更喜欢跟她闹着玩。
她只当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小暗卫在恶作剧开她玩笑,顿时火冒三丈,骂道,“哪个不知好歹的猴崽子!
给姐姐等着!”
沈云舒却是从未见过如此暴脾气的蝶舞,要知道在她的面前,蝶舞还是比较拘束的,现在却发现原来她竟是如此的真性情,不禁内心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沈云舒走进屋,打趣地说道,“蝶舞姐姐好大的脾气呀!
哪个猴崽子敢惹您生气呀!”
蝶舞根本没想过沈云舒会亲自来看自己,她一听竟然是沈云舒的声音,不禁又惊又喜,可想到方才自己骂人的语气,又紧张起来,“小……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呀!
奴婢……奴婢方才以为哪个臭小子在开奴婢玩笑呢,奴婢不是骂您!”
说着她连忙要起来行礼。
沈云舒上前制止了她,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这蝶舞不愧是习武之人,不会遮遮掩掩,性子较旁人是耿直地多,可也正是因此,才显得她特别的可爱。
“好了,”
沈云舒笑着安抚,“我怎么会怪你呢!
和你逗着玩呢,以后你和莺歌,都跟连翘和凌霄一样,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蝶舞和莺歌心知沈云舒这是有意抬举她们,心中都非常感激,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
奴婢遵命!”
刚一说完,便发现自己立即犯了这个错误,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云舒倒是不在意,“没关系,以后慢慢改吧。”
她说着伸手去拿蝶舞手中的药瓶,准备替她上药。
蝶舞一见,慌忙将药瓶收起,拒绝道,“小姐,万万不可!
蝶舞受不起呀!”
沈云舒立即将脸拉了下来,“有何不可?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你后背的伤自己上药多有不便,这王府也没有别的女眷,我说受得起便是受得起!
把药拿来!”
见她态度坚决,蝶舞只得乖乖递上药,自己则诚惶诚恐地趴好。
沈云舒接过药瓶,这才脸色好转,她一边轻轻地替她上药,一边说道,“这才对。
你和莺歌替我尽心尽力地办事,我自是待你们和别人不一样。
你一定还没用膳吧,一会上完药,便把早膳用了。”
莺歌听了这话,立即将打包的膳食在桌上布好。
蝶舞享受着沈云舒的细心,心中满是感动。
能为这样的小姐卖命,自己真是死而无憾了!
沈云舒替她上完药,轻轻替她把衣服拉好,“好了,快起来用膳吧,你得快点好起来,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高手,你不在,谁来保护我呀?”
蝶舞连连点头,“小姐放心,蝶舞一定尽快好起来,来保护小姐!”
看望完蝶舞,沈云舒就回了清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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