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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阮歆思索了一下,朝天桥上面指了指。
蒋凌飞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去,正看见绑在天桥上面的高音喇叭。
一段时间风吹日晒过去,原本崭新的高音喇叭现在已经旧得不行,声音也因为没电而显得微弱又断断续续,不刻意留意几乎听不到了。
但的确是祁晃的声音。
“那你可以把它拆下来了。”
蒋凌飞愣愣地抬头朝上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无奈与焦灼,“祁晃已经从破除封建迷信办公室辞职了,现在人不见踪影,怎么都找不见。
你要是什么时候碰见他,麻烦一定要通知我,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境,想找个人其实不难,但一动用家里的关系,祁晃估计也就在家里再也挺不直腰了。”
“他倔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害他,但必须保证他是安全的,希望你能理解。”
阮歆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蒋凌飞和阮歆不熟,也摸不准她和祁晃的关系,几句话后便说无可说,干脆利落地起身告辞。
这个小插曲对阮歆似乎没什么影响,依旧笑对八方来人,有条不紊算命测福,将一切经手得井井有条。
只是偶尔也会看看天桥上有气无力的高音喇叭发一会儿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这么过了两天,阮歆晚上照例从帝庭做完兼职回来,独自向她租住的房子走。
从帝庭到她的住处有条近路,穿过一条偏僻的小巷,能省好一段路,不过自从在那里遇见了杀马特们之后,因为觉得绕路安全一点,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从这里走。
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走到了这里来。
走到小巷路口的时候就看见里面有一簇烟头火光忽明忽灭地闪着,阮歆站在路口没动,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
“你还抽烟啊?”
她开口问,烟头的明灭猛然顿了一下,没一会儿后就被人扔到地上碾灭。
脚步声渐行渐近,祁晃从黑暗处出来,有些发愣地看着阮歆,良久才应了一声。
“……偶尔吧,心情不好的时候抽。”
他看上去有点没精神,短短几天不见,下巴的棱角已经很明显地更加锋利了些,脚边还拖着行李箱,整个人有点邋遢。
祁晃抓了下头发,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把租的房子退了,今晚搬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能碰见你……你怎么还从这里走,很危险不知道吗?”
他开始说话时还有点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说到后面时顿时就流利了起来,不满得也很明显。
阮歆看着他,还没开始说话,忽而就这么笑了起来。
“……啊?”
祁晃停下话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我不是……”
“我也几乎不走这条路了,不知道怎么今天又走到了这边来。”
阮歆眉眼弯弯地说,朝他眨了眨眼。
“不过现在差不多知道原因了——”
“我是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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