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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念很苦恼,“怎么还冲我翻白眼?”
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她,叶将白抹了抹嘴,恨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喝吗?”
“不喜欢姜汤的味道?”
长念眨眨眼。
“不。”
叶将白咬牙切齿的,“因为烫!”
谁家照顾病人是把汤水直接捏开嘴往里灌的?还是刚熬好的,这是照顾还是谋杀啊?
长念:“……”
心虚地试了试姜汤的温度,她干笑,放下碗扭头对良策道:“还是请大夫吧,开点风寒药,再……再开点烫伤药。”
良策唏嘘地退下了。
“我要睡会儿。”
叶将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朝长念道,“劳烦殿下,坐过去。”
自认理亏的长念听话地挪开了屁股,坐去了对面。
叶将白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躺下便闭了眼,眉峰拢起,一直没松开。
等了片刻,长念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他掖好被子,然后低头看了看。
这个人的面相十分端正,放在算命的人那儿,肯定是一箩筐的好话往他身上堆,天庭饱满,鼻梁挺直,狐眸闭上的时候没了尖锐和精明,柔柔的让人很想去碰一碰。
还有他的嘴唇……
嘴唇很软,这一点长念很清楚。
这样的人,若是好好当一个世家公子,便是养尊处优,一辈子荣华了。
可他好像有很多想要的东西。
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长念小声嘀咕:“不贪心好不好?我把我有的都给你。”
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有什么呢?家底微薄,唯一的一笔巨款还是他给的。
没有他,她早就被外放了,连个正经的谢礼都送不起。
收回手,长念叹了口气。
年关的前几日,辅国公因为“操劳过度”
病倒了,请假三日不上朝。
帝王甚是痛心,在朝上大赞辅国公为国分忧,又差人选了补药送去国公府。
一时间,朝中大小官员统统往国公府递拜帖,长念没事干就守在门房看拜帖玩儿,遇见几个厉害的人物,便拿进去给叶将白看。
叶将白披着素衣倚在软榻上,听她兴奋地叽叽喳喳,眼皮都懒得抬:“不见。”
“为什么呀。”
长念道,“这可是三朝元老耶。”
恨铁不成钢地瞪她,叶将白道:“殿下与我在一起这么久,还连这些都不明白?一句病重不见客,便可以得几日安宁,若是挑着人见,反倒是惹是非。”
长念吐吐舌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叶将白咳嗽两声,突然问:“有三皇子的拜帖吗?”
长念翻了翻,道:“没瞧见,三哥这几日应该忙得很,听闻好像出了点乱子。”
叶将白抿唇,他的消息比赵长念灵通,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有人去三皇子那边为难了,想想也正常,那么大块肉,不是能轻易吞下的。
三皇子能力不弱,自己有本事处理妥当,所以他也没太过问。
但是他生病,三皇子按常理来说是会第一个送帖子来的,结果竟然到现在都没动静?叶将白心里隐隐有些思虑,看了面前的赵长念一眼。
这小傻子正摸着人家拜帖的封皮,一脸艳羡地道:“连拜帖都镀金,真是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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