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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就知道她来了,他早已在这里等她,却生怕这是一场梦,甚至不敢来见她,若不是听到她受伤了要找药,他还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来见她。
“阿棠。”
他看着她温柔唤她。
他生的一副好相貌,清朗温润,又是这样深情款款地盯着她,阿棠一时沉沦,眼中带了迷雾,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冷静下来,看着他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孟辞也没想到那么喜欢自己的小姑娘三年后再见自己,竟然只是有一瞬间的情动,反倒追着自己问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他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在看清楚阿棠的神色后又冷静下来,在她面前摊开手掌,掌心是一瓶药,他看着阿棠笑道:“你受伤了,我来给你送药。”
他一如既往地温柔,看向她时目光宠溺而温柔,像是昨日不过刚刚分别一样熟悉。
阿棠说不出哪里不好,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再见到孟辞。
孟辞看她不出声笑了笑上前一步,一柄长剑忽然挡在他面前,是流云出手了。
孟辞似乎没想到还会有人阻拦自己,有些惊讶地看向流云,又看向阿棠,问她:“阿棠,这是谁?”
阿棠没回答,只是问他:“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把我带来的?”
孟辞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还是这么多问题?”
他说。
轻轻抬手拨开流云手中的长剑把药放在阿棠床头:“你受伤了,先上药。”
流云本想再阻拦他,但是看他与小姐是旧相识,又是来送药,她没敢轻举妄动。
阿棠没说话,孟辞看了她许久,垂眸转身,看了流云一眼走了出去。
他走后,流云拿起床边的药瓶闻了闻:“小姐,先上药吧,你的伤耽误不得。”
阿棠点了点头,整个人却仿佛在状况之外。
流云为她脱下衣衫,小心地涂了药,整个过程阿棠都好像还处在梦中,流云为她盖被子的时候,她忽然出声:“怎么会这样?”
流云不知道她与孟辞的过往,便问她:“小姐知道他是谁?”
阿棠点头:“宣国太子孟辞。”
不是孟辞哥哥,是宣国太子孟辞。
流云皱眉:“小姐怎么会认识他?”
“他曾在大周住过几年。”
阿棠不想多说,都是往事了。
她忽然想起那个香囊,问流云:“之前我给你一个香囊,可还在?”
流云伸手去胸口去摸,却瞬间有些慌乱,似乎是没找到,又仔细找了一番,还是没有,她只能请罪:“大概是在密林的时候丢了,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阿棠一听丢了,怅然了一瞬又笑道:“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便丢了吧。”
“请小姐责罚。”
流云似乎很是抱歉。
阿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来也是要丢了的。”
流云似乎有些怀疑,但看阿棠十分坦然的样子,终于没再说什么请罪的话。
他送自己的香囊丢了,阿棠想这大概就是天意,那不过是年少时一段无望的缘分,如今他们都长大了,过往不该再留恋,就让它留在过去好了。
只是本不该再有联系,更不该再见的两个人为何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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