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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医扭头看他,一双眼可怜巴巴的:“老夫行医三十载,从来没把错过脉。
你说,老夫有可能在这把岁数,把陛下的脉把错吗?”
“那不能吧?”
叶横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正应和就对了。
哪知,刘御医一听反而是激动起来,把烟袋往地上一摔,跳起来踩,一边踩一边叨咕:“没把错!
没把错!”
他真把当今陛下,把出个喜脉来!
胸闷头晕,刘御医“唉哟”
一声捂着心口,连忙从袖带里掏出清凉药给自己闻。
“您这是怎么了?”
叶横见他这样子,心也提了上来,“陛下生病了?国公可还在外头等着消息呢,陛下可不能有事啊!”
“没……”
咳嗽两声,刘御医抹了把脸,惆怅地道,“陛下只是风寒。”
“只?”
叶横眼都瞪圆了,“大人,这可开不得玩笑!
多少感染疫情的人都是从风寒开始的?万一陛下也当真出事,那我这颗脑袋定是要被国公拧下来当球踢!”
“脑袋?”
刘御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只掉一个脑袋,那都是万幸。”
叶横脸都绿了。
……
简陋的农家小院里放着精致的贵妃金丝软榻,软榻上躺着个沉睡的美人,俊美挺鼻,软袍长身,路过的喜鹊瞧见,都忍不住停在他旁边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唤。
然而,这美人睡得并不安稳,薄唇一抿,隐隐挤出一句脏话。
这不能怪叶将白粗鲁,而是他好不容易睡个觉,梦见的却是赵长念在他前头乱跑,抱着个大肚子一会儿爬山,一会儿下水,不管他怎么喊都无济于事,还一直傻笑。
前头有悬崖,他慌忙喊她,想将人抓住,这人却像是瞎了一样,摇摇晃晃地就往下跌。
心里一紧,跟着一沉,闷痛霎时袭遍全身,叶将白猛地睁眼坐起来,抓着枕头大口吸气,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眼前跪着一票人,见他醒了,头埋得更低,一个个整整齐齐地排着,跟宫道上的方砖似的。
“做什么?”
他揉着眉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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