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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策跑回来,小声禀告:“主子,七殿下和红提是卯时一刻离开的,也才半个时辰,已经让人去追了。”
卯时,她那么懒的人,为了逃跑,特意起了个大早吗?他新给她做的袍子她没穿,外头这么冷,她也真是狠得下心。
他对她不好吗?就算之前冒犯了,也在哄了呀。
旁的皇子不知道要送多厚重的礼物才能换得的好处,他一声不吭的都给她了,她感觉不到吗?
没良心的白眼狼!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自己费心养的儿子,转头就跟人跑了,一点也不留恋他。
——怒生哀。
寒风吹过来,钻骨似的冷,叶将白拢紧外衣,回去了屋子里,心想哀就哀吧,他养了不孝子,还不能哀一下吗?
“主子,东宫送了拜帖来。”
有管事进来禀告。
叶将白摆手:“先放着,让厨房送早膳来。”
“是。”
管事应下,看了看屋子里,多问了一句,“只送您一人的吗?”
一人,可不就是一人么?哪儿还有多余的人?叶将白冷哼,盯着屋子里的花瓶生了半天的闷气,还是道:“备两人的。”
大不了他一个人吃两份,又不是吃不下!
早膳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可外头还没有任何消息。
叶将白没有拿筷子,眼睁睁地看着饭菜的热气一点点冒了个干净,心里想,人怕是找不回来了。
他日再相见,她怕是要躲在别人身后,戒备地看着他,生怕他再将她抓回国公府来住。
但凡有他的地方,都躲着走,再也不给他按头,再也不给他欺负。
“主子!”
良策从外头跑了进来。
叶将白突然不是很想听他禀告,找到了,人回来跟他吵一番,生怨怼。
没找到,也生怨怼。
怎么都不好,不如不听了。
——哀生惧。
“主子,殿下回来了。”
良策压根没管他想不想听,径直就开了口。
叶将白背脊一僵,缓缓转过头。
赵长念裹着她的小披风,一张小脸冻得通红,鼻尖都红红的。
手里捧着个盒子,看见他转头,咧嘴一笑就朝他递了过来。
“……?”
他怔然,不解地看着那盒子。
“之前听许智说,国公很想要这西街老店的冰种,但店主脾气古怪,不卖下人,不卖平民,非要有身份的人在日出之前排队去买,国公放不下身段,索性赌气说不喜这冰种。”
盒子打开,柔软的锦缎上头衬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颜色似雪。
长念狡黠一笑:“我知道,国公定然还是想要的,所以去买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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