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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长念借着把披风给他的间隙,极小声地问了一句。
擦了擦嘴角,北堂缪拢上披风,心情甚好地道:“无妨。”
吸吸鼻子,长念垂着脑袋嘀咕:“你完全不必要出来跟他打的。”
“那便看着他用这个高手,在陛下面前抹掉殿下勤练的武艺?”
北堂缪摇头,“做不到。”
长念有点感动,咬着唇跟着他往御前走,心想是啊,今日若没有他站出来,父皇定是要觉得她懦弱无能,给皇室丢人了。
“陛下。”
北堂缪拱手道,“此人之武艺定在巡防营考核水准之上,莫说七殿下,就是三殿下来过招,也定吃不住五招。”
帝王松了眉目,笑道:“国公府上的人就是厉害。”
“七殿下再磨砺两年,未必不能出其右。”
北堂缪道,“护城军巡逻较多,操练较少,不适合殿下,以微臣之见,七殿下当择巡卫营。”
“北堂将军此言差矣。”
叶将白皮笑肉不笑,“护城军也多有操练,且北门有练兵场,专供护城军。”
北堂缪侧头,面无表情地问:“那何以两年前三皇子需要锻炼之时,国公执意推举巡卫营?”
“今时不同往日。”
叶将白道,“叶某觉得当下最适合七殿下的,就是护城军。”
冷笑一声,北堂缪道:“护城军与巡卫营皆在我麾下,国公大人一介文臣,是觉得比武将更了解武场?”
剑拔弩张!
短短几句话,两人不知怎么就针锋相对了,语气越来越凌厉。
上头的帝王都听得愣了愣,慌忙打圆场:“两位爱卿有话好好说。”
“陛下,微臣向来是好说话之人。”
叶将白淡笑,“但北堂将军似乎对微臣有看法。”
“当朝各位大人,哪位不是各司其责?”
北堂缪正色道,“但国公大人居公爵之位,涉三省六部之权,已经算是逾越,如今还想在武场的事情上指点在下?”
“指点不敢当,提议而已。”
叶将白道,“将军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
“皇子入武场,走过场之人五六,认真习武习兵之人二三。”
北堂缪朝帝王拱手,“臣一直对此有异议,借此机会,臣想请陛下加以整顿。”
帝王沉默,眼里有思忖。
北堂缪身后的骠骑将军立马出列,递上奏折。
叶将白有备而来,他何尝是空手上场?不想让赵长念进巡卫营,那你的三皇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功绩都是拿的别人的,堆积起来换个“三皇子有能力”
的虚名,若是不闹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偏偏不想安生,那就怪不得他了。
前年巡卫营灭叛贼,三皇子记了一等功,然而他当时压根不在场。
——这只是个小例子,他举给陛下听,若是不够,还能再举。
叶将白抬眼,目光对上北堂缪,眼里暗潮粼粼。
北堂缪平静地回视他。
御书房里的臣子们大气也不敢出,心里都在叫天。
以前坊间就有传闻说辅国公和北堂大将军不和,众人一直没曾见过这两人碰上,还以为是谣传。
如今一看,这哪里只是不合啊,简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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