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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提听不明白,只道:“奴婢怕您吃亏。”
“这么多年,吃的亏还少吗?”
长念咧嘴,嘴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温柔又可爱,“咱们本身就是任人拿捏的,谁不高兴了都能来踩一脚,给谁踩不是踩?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窗台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长念垂眸看着,又笑:“只要有命在,咱们就不亏。”
“亏”
字刚一落音,一支羽箭“嗖”
地穿破窗纸,带着凌厉的杀气,扎进了背后的墙里。
箭尾几颤,震得旁边挂着的佩剑晃悠了两下,“哐当”
一声掉落下来。
红提白了脸,长念倒不是很意外,听着外头逐渐吵闹起来的动静,慢悠悠地走过去,把那佩剑捡了起来。
这把佩剑的确是北堂缪送的,她很喜欢,一直挂着当装饰。
只是……
拇指抵着剑格,将剑身拉出来些,稍微凑近一点就能看见。
这是一把没开刃的剑,伤不了人,也防不得身。
天气阴沉下来,似是又有一场风雪。
叶将白裹了雪白的狐毛披风,已经坐在了帝王的寝宫里。
“太子最近好高骛远了些。”
黑子落下,皇帝神色严肃,“朕知道他是急于立功,怕被几个弟弟比了去,但事情办得不漂亮,朕高兴不起来。”
“太子殿下有孝心。”
叶将白道,“这么多个皇子之中,来陛下这里请安最勤快的,莫过于太子。”
“哼,来得勤快就是孝顺?要说孝顺,念儿都比他真诚。”
皇帝不以为然,“起码念儿是真的来请安,他是来讨债的!”
叶将白微笑,知道帝王只是嘴上埋怨,也不顺着说。
所有皇子里,只有太子是从小跟在皇帝身边的,皇帝对他的疼爱,可比对其他皇子多多了。
侧头看看宫漏,时辰似乎差不多了,叶将白收回了拿着白子的手,道:“说来,最近因着典狱史一案,太子殿下很是焦虑,想了不少法子,但没能平息下去。”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皇帝就知道太子肯定是也去找过叶将白了,忍不住又低骂一声:“遇事不想着解决,总想着怎么打压下去,焉是明君之储?”
“此事牵扯了三皇子,太子着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兄弟阋墙是皇家大忌。”
“爱卿言之有理啊。”
皇帝深以为然,“朕能稳坐皇位这么多年,朕的几个皇兄皇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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