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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楼西洲,我没怀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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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来的很快,十分钟。

    可能早就在待命,就等花尽吃完饭。

    客厅里有楼西洲还有楼岳明,花尽看了眼楼岳明,眼睛有排斥。

    楼岳明也不在意。

    “我去外面晒晒太阳。”佣人把他扶上轮椅,推到外面的小花园。

    花尽坐在沙发,医生开始盘问。

    “我都挺好。”花尽四个字概括。

    后脑勺被扳的一偏,他闻到了他手腕上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

    她被迫侧头。

    “好好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嗯?”

    他紧紧的捏了下她的脑袋,然后松开。花尽的头发被他弄的有些乱,她随手扒了扒。

    “你问吧。”她微微一叹息。

    “最近胃口怎么样?”

    “一般。”

    “有没有特别不想吃的?”

    “都不太想吃。”

    医生呃了一声——

    开始戴手套从小箱子里拿出针管,准备抽血。

    花尽拧眉。

    医生暗暗的笑了笑,让她宽心,撸起花尽的袖子抽了一管血。

    又说了几句废话,给了她,不,给了楼西洲一个包装很严实的小袋子,里面应该是试纸。

    提着包走了。

    花尽把袖子整理好,扭头,看着楼西洲。他也是瘦了很多,五官轮廓更加立体。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眼神灼灼。

    “你……”花尽顿了片刻,“你要不要看看奶昔,我拍了她很多照片。”

    “别人的孩子,我不看。”

    说的也是。

    花尽起身——

    其实她和楼西洲真的也没有什么可说了。

    刚动,就被楼西洲给摁了回去。

    楼西洲慢慢缩回手。

    他坐在轮椅,身后是落地窗,午后金灿灿的阳光穿过了落满了一地的灿烂,窗帘在轻轻摇摆。

    他的周身像镀了一层明亮的壳子,让他的五官惊为天人,尤其是那黑眸,如礁石,一对上就被吸附了过去。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去试试。”楼西洲把试纸给她。

    花尽接过来,撕开包装,这试纸长的像一只扁扁的笔。

    她看了看,起身,去了楼下的卫生间。

    关门。

    两秒后,楼西洲也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坐在轮椅上,视线盯着那厚厚的门扉,好像要把它看穿一般。

    一楼的卫生间都很大。

    花尽站在窗户边上,看到了外面的繁花紧簇,以及青葱绿叶。

    一阵风吹来——

    闻到了花香。

    远处是佣人推着楼岳明散步的情景,一边走一边聊,看样子是在说这些绿色植物的布置,走走停停。

    她的目光迎着风——

    清凉。

    漠然。

    发丝在耳测摇摆。

    五秒后,她拿起试纸,扔了出去,落进灌木丛里。

    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她都忘了这个打火机是什么时候放进口袋的,只是在心落进荒芜的黑洞里时,她都喜欢拿来玩一玩。

    一分钟后。

    叩叩——

    敲门声。

    “花尽。”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木板穿进来,好听到撩拨人的心弦。

    她关了窗户。

    回,“再等等。”

    没有了声音。

    她没有说话。

    靠在墙壁上。

    又一分钟,她去摁了冲水键。半分钟后,出去。

    男人在门口,抬头。

    这一身暗色的家居服,和初次相识,他在绝色给她做饭时是同一个牌子,颜色都一样。

    防风袖口。

    袖子微微往上撸,露出他结实的手腕。

    她弯腰。

    发丝掉在了他的腿上,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

    “很想要孩子啊?”

    楼西洲目光眯了下,深邃晦涩,“结果呢?”

    她唔了一声,“我没怀唉。”

    他沉默。

    近距离花尽对着他笑了下,明眸皓齿,“真的没有。”

    他没有特别的表情变化,只是落在她脸上的眼神,瞬也不瞬。

    花尽唇齿相碰,“抱歉,肚子不太争气。”

    不知道楼西洲在想什么,没有说话,也没有眨眼。

    两秒后。

    “没有也无妨,去休息吧。”

    “哦。”

    花尽推着他去了客厅,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楼岳明就进来。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花尽起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口,楼岳明就说话,“晚上把你妈和你弟弟妹妹叫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花尽停顿了一会会儿,抬腿上楼。

    她去了楼西洲的卧室,这窗明几净的让人不太舒服,于是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屋子里昏昏暗暗让人舒服。

    她喜欢这种——堕落到无法形容的颜色,不需要任何人来拉她一把。

    就让她沉沦。

    昨晚上没有洗澡,不太舒服。

    这儿没有她的衣服,就去拿楼西洲的。拿了一件短袖,抽开屉子,拿条短裤。

    手指在一堆小小的衣物里穿梭,在众多男性贴身内库里,她看到了一条女性的。

    黑色的。

    除了中间部位,其它都是镂空蕾丝。

    这条小内,她之所以会熟悉,是因为——这是顾成彦当初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被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后来她让郑欢去取。

    没有找到。

    没想到在这儿。

    顾成彦在弓虽暴未遂之后,被人一刀斩了那儿——

    原来是他做的。

    这巴掌大的小衣服在手心里,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他还洗过。

    花尽站了一会儿,又把它塞回去。

    所有的都归位。

    就当她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柜子。

    去洗澡。

    ……

    洗完澡出来,楼西洲来了。

    有了他,屋子里也有了阳刚之气。

    花尽穿着他的衣服,包屯,两条腿在外面,笔直白皙。

    楼西洲把她扫了一眼,眼神微暗。

    花尽扯了浴帽,黑发垂下来,“睡会儿。”

    他嗯了一声。

    花尽钻到被窝里面,给他留了一个位置,“进来。”

    “大白天,干什么?”

    “大白天我能干什么?”

    楼西洲过去,在床下看了她一眼。这才掀开被子进了被窝,一趟过去,她就枕到了他的手臂。

    腿驾起来在他的腿上跃跃欲试,最后考虑到有伤,才小心翼翼的把腿放在他的肚皮,很有技巧的掠过了受伤的部分。

    楼西洲侧头。

    嘶了一声。

    她也嘶了声。

    这佯装的小状态,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却也有一种——

    退下一切。

    在最后温存一把。

    她的手穿过他的脖颈,在他耳垂上用力摸了一把。

    “………你疯了?”他把她的手拿下来。

    她仰头,眼睛晶亮晶亮,“我能不能趴在你身上睡啊?”

    “不——”行。

    她一下翻身上来,整个贴着他,像个青蛙一样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