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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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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沫儿最忌讳有人拿这种话来辱骂她——人都是这样,怕它,它就会成为你心中的刺。

    “顾沾衣!”她阴狠狠的,“你并不是真正的和我做朋友,你只是在向我显摆你的家世和你的地位。”

    “是啊,在垃圾眼里别人向她丢了一朵花都觉得是在炫耀,丝毫不认为它因为这朵花儿变的不一样——你就是那堆垃圾。”

    米沫儿在疯狂的边缘来回试探,最后——

    发出了一声痛恨的嘶吼。

    “我有什么错!”

    “你错在异想天开,以为聪明懂事西洲就能看上你。花尽从来都不懂事,但他就是喜欢!”

    米沫儿咬着牙,“我、不、服。”

    “监狱会让你服。”

    顾沾衣说完就走。

    今天晚上就出戏,是花尽在警局里和她说的,她利用自己让整治米沫儿。

    她能下本。

    但是也有人肯接这个本。

    这个世界上你的的底气从来都不是正义和善良,而是偏爱。

    她也拥有过。

    想想……

    心中里便是一场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她没有主见,不是她愚蠢,不是她贪心,不是她高傲自大的以为她能拥有一切。

    或许在西洲身边的依旧是她。

    第二天。

    花尽醒来的时候,楼西洲不在。

    她刷牙,刷完牙出去,问护士。

    “楼总一大早出去啦,大概是去工作,大忙人。”

    “他吃药了吗?”

    “吃了。”

    花尽哦了一声,她又跑到楼西至的病房。

    今天如梦没来,楼岳明到了。

    刚好送来了早餐。

    看到花尽,慈祥的一笑,“来赶紧过来吃饭。”

    病房里,楼安安还在床上睡觉,病房里当然没有那么多床,她睡在楼西至的身边,两个人两床被子。

    脸蛋还在被窝中,红扑扑的。

    楼西至早就醒了,他坐在床上,花尽进去的这一会儿,他给了楼安安无数个白眼。

    她没有回答楼岳明,但是也走到了餐桌前,把食物都一一的摆过来。

    楼岳明过去揪安安的脸蛋,“小猪,赶紧起来吃饭,都几点了,一会你哥要

    输液,你会影响他。”

    楼安安醒了。

    看到了爸爸,嘻嘻一笑,爬起来,扑倒楼岳明怀里,两腿一架,整个像一个无尾熊挂在父亲的身上。

    花尽看到了……

    她还是……

    五岁吧。

    那样让父亲抱。

    后来……

    就是楼西洲。

    “爸爸抱。”

    “行了你,21岁了,赶紧去洗脸刷牙。”

    楼安安揉揉眼睛,乖巧的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始告状,“爹地,楼西至,打我!”

    楼西至一个枕头扔在了她的屁股上,“你敢直呼我的名字,你皮痒了。”

    “你看,我没有冤枉他吧?我也要打他!”

    “得得,你好消停一会儿。”楼岳明怕两个一会儿真的闹起来,若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楼西至身上有伤。

    直接把楼安安抱走,抱去洗手间,给她挤牙膏。

    “爹地,你真好。”楼安安在撒娇。

    楼岳明宠溺的笑出了声,“那当然。”

    花尽淡定的把早餐给摆好,然后给楼西至分了一部分,给他把餐桌放在他的面前。

    “吃饭。”

    楼安安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花尽。”

    “……”

    “你想不想也被这样抱,我可以哦。”

    “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花尽一个指头弹在他的脑门上,“你把我叫什么?”

    “……姐姐?”这不是不习惯吗,那一晚会这样叫,是因为以为自己会死。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还差不多。”

    她照顾楼西至吃饭,一会儿楼安安和楼岳明出来,楼安安像一只花蝴蝶在病房里窜来窜去,甜蜜蜜的嗓音。

    “爹地。”

    “姐姐。”

    “二哥……楼西至,哼!”

    饭后。

    金光闪闪的休息室。

    花尽给楼岳明倒了一杯水,楼岳明接到水的时候,有难忍的激动和兴奋。

    “小尽。”

    花尽语气平淡,“怎么说,你也是长辈。”也是小风的父亲。

    无论楼岳明多渣,他对那几个孩子都不错。

    楼西洲和楼西至都不是他亲生,他都可以视为己出。

    “小尽。”楼西洲语重心长的,拿着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花尽深深的一鞠躬。

    “我对不起你。”

    花尽没有说话,她默默的看着楼岳明后鬓的白发。

    他也有白头发了。

    楼岳明起身,“虽然说是废话,但是我还是想说,希望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然后留下来。”

    花尽走到窗户边上。

    夏天总是这么清翠悠悠,树梢上被虫子凿的千疮百孔的叶子,即便还是绿油油的颜色,但它的里面早就已经腐朽。

    她说,“我不会留在楼家,我也不会进楼家。”

    “那……那你让西洲照顾你,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风一吹,那一片都是虫孔的叶子在风下,经过几个回合的翻转与挣扎,最后依然落到了地上,归于尘土里。

    【为什么一直想着离开,离开后就一定是新生?我不能弥补你心里的空缺、不能填补你的苦难么?哪怕是一点。】

    这是昨晚睡前他说的话,那时,她还在他的怀里。

    下午。

    警局里。

    盛何遇为了照顾失明人士,没有让他进来,他去停车场。

    楼西洲坐在车子里,车门打开,盛何遇站在外面。

    “我说,我什么时候这样谈事过?”盛何遇皱眉。

    “现在不就有了?”

    盛何遇嗤笑,“行,考虑到你是个瞎子,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对了,你不是说把佟梦带过来,她人呢?”

    “不知道。”昨晚是唬米沫儿。

    “…………”

    楼西洲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提给你,但是这个人有没有来,对于米沫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米沫儿的罪行,主要是在玉姨和西至受伤这两件事上。”

    “高兴明已招了。”想了想又说,“花尽这女人真狠,把人给打的,我一提让花尽来收拾他,他捂着膝盖害怕的跟三孙子一样。”这个年头还是用暴力解决事情比较直接。

    楼西洲启唇,流畅清润的嗓音,“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把你得瑟的。

    楼西洲,“你提审顾沾衣时,从她嘴里套一个人出来。”

    “谁?”